透明鱼

故事突然被男神求婚我欣喜答应,婚后第二年

发布时间:2023/5/7 18:24:08   

本篇内容为虚构故事,如有雷同实属巧合。

1

台风将于近日过境,请市民做好准备。

许心昨天凌晨回的B市,坐在机场刷手机,突然这条消息蹦了出来。

也许是生活在内陆,她对台风没多少印象,如果非要她描述出来,这世界和海洋很像,空气是海水,台风像一条托着长尾巴的巨鱼,游过的地方总会带来动荡,有时会惊扰别的小鱼,有时会刮断水草。

总之许心印象中的台风并不是那么坏,只不过是一个笨重朴实的生灵。

她拿出画板,笔随手勾勾,上面立马出现了一只叫台风的鱼。

此时机场的广播里不停传来播音员的声音:您乘坐的航班暂时因为天气原因航班起飞时间延误,请大家耐心等候。

机场来来去去的人,大都是焦急的,不是在等航班起飞,就是愁着这么大的雨如何出去,唯有她一派悠闲,与大家形成了鲜明的对比,所以不时有人投来别样的目光。

许心也不在意,她的注意力一次只能集中在一件事上,从小到大能让她在意的东西太少了,除了画画,除了小龟,除了……

远处,一个穿着衬衫西裤的男子急匆匆赶了过来,整个人干净清爽,与身边刚从雨里进来,全身通湿的行人形成鲜明对比。

走近了才发现,徐清柏搭在手臂上的外套还在滴水,看到许心他眉头紧皱,问道:“什么时候回来的?”

“今天。”她答。

“今天什么时候?”

“凌晨一点。”

清柏低头看了看表,有些头痛,现在都中午十二点了,难为她等了这么久,他说道:“提前到不知道给我打电话吗?怎么还是这个样子,脑袋不会转吗?”

许心低下头去不说话,她的脑袋是不太灵光,可碰到和清柏有关的事总会多转几个弯,昨天一点到,不敢打扰他睡觉,好不容易熬到早上八点,又怕他赶着去上班,正在开车,过了八点,想着他应该上班了,不能打扰。

这些小九九清柏当然不会知道,好好教训过了,他从手提袋里掏出雨衣给她穿上,许心行李不多,除了背包,只有一只小箱子,清柏一手打着伞,一手拖着行李箱,走在前面。

“东西怎么这么少?”他又问。

东西少还要被嫌弃,她心里暗自叹了口气,“有些东西带不回来就扔掉了。”

“嗯。”他答应了一句,大概是赞同此举。

机场外,豆大的雨正忽缓忽慢一颗颗砸下来,好像有着特定的节奏,雨中那棵杉树垂着枝叶,也不知道是因为难受还是畅快。

“又在乱想什么?”清柏手里的伞快被风刮跑了,“车就停在前面,我们快点走。”

“你自己打伞,我有雨衣的。”许心说道。

他一向无视许心的建议,闻言,手里的伞还往这边移了移,“你别再发烧了,到时候更麻烦。”

貌似对于他来说,自己一直和麻烦挂钩,许心抿着唇没再说话,脚下的步子快了些。

上车后,清柏给四弟打电话,告诉他妹妹接到了,除了依旧脑袋不灵光,人很完整。

许欢已经够欣慰了,“三哥,照顾好我妹妹。”

“自然。”他撇头看了一眼昏昏欲睡的许心,把暖气打开,“毕竟她也是我妻子。”

2

只要是认识他们的人,都怀疑许心能嫁给清柏是个惊天大阴谋。

起因还是十几岁那年,清柏的篮球砸中了许心的脑袋,她连蚂蚁都不数了,捂着脑袋上的包哭着跑了回去。

徐父亲自带儿子上门道歉,声称如果姑娘以后有什么后遗症,清柏一定会负责到底的。

“包括以身相许?”许父问道。

徐家父亲愣了一下,点了点头,“上门都行。”

那晚,两个大老爷们儿随随便便就决定了下一代的终身大事,顺便吹掉一瓶二锅头。

酒醒之后,徐父真发现许家这姑娘有些不灵光,对此他一直心怀愧疚,不停提醒儿子要对人家负责。

清柏也一直持保留态度,“我会好好照顾她,至于娶她,没门。”

等他和许家姑娘的哥哥打成一片后,才打听到了内部消息,许心这孩子从小就这样,注意力不集中,永远在神游天外,给块西瓜,都能拿在手上忘记吃了。

“她吃一块瓜的工夫,我能吃俩。”许欢用手在胸前画了个圆圈,“这么大的。”

许欢这厮又太机灵能吃,清柏一直怀疑,他们还在许阿姨肚子里的时候,哥哥偷吃了一口妹妹的脑子。

后来,他自己的脑子也好像被僵尸吃掉了,许心二十岁那年,清柏让她把户口本偷出来,两人去领了结婚证。

捧着结婚证的许心依旧是呆呆的,看一眼红本本,看一眼清柏。

“有问题吗?”清柏恶狠狠问了一句。

如果不是眼前这个男人太过优秀,这个场景有些像逼婚了,她立马摇摇头,把本本揣好。

不知过了多久,许心才像大梦初醒般,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,她立马收拾行李,借着留学的名义去了国外。

要问她为什么逃,这大概是一个人最原始的求生欲望吧。

她怕自己一下子透支掉了所有的好运,出门就会被花盆砸死。

听完许心离开他两年的理由,清柏很想敲开她的天灵盖,看看脑回路这东西到底能曲折成什么样。克制半天,他还是决定很认真地和许心说道:“放心,就算为了你,我们家也绝对不会养花的。”

下车后,清柏带她回了他们的家,一间没有太多生气的公寓,离B市的中心很近。

这是早年清柏用自己的第一桶金买下的,这个地段这样的房型现在已经被炒出天价了,许心站在门口环顾一周,没有进来。

“不喜欢吗?”他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毛绒绒的拖鞋放在地上,“先凑合着住,等回头换一间也行。”

这房子挺好,只是放眼望去没有一点烟火味,让人不敢接触,清柏的家也透出和他一般的气质。她脱掉湿袜子,把脚踩在拖鞋里,感觉舒服了很多。

许心包还没放下,先拉开了拉链,从里面取出一只透明箱子,把它放在柜子上。

箱子里住着一只小青龟,是一次她随手在路边买的,吃得少长得慢,现在还是这么大。

清柏笑了笑,“这东西怎么上的飞机,去的美利坚?”

“很麻烦,要开证明的。”许心说道。

带活物出境是一件极其繁琐的事,她那么迷糊的一个人,却一项项坚持了下来,可见这个小东西对她有多珍贵。

她把那些最珍贵的东西都带走了,唯独留下了他。

清柏突然生出了一股酸涩,想看看她随身的行李还都带了些什么。

“我给你整理?”他问了一句,已经蹲下身准备拉行李箱了。

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
她没有拒绝,清柏就当同意了,一把拉开拉链,打开箱子,发现里面结结实实放了两厚沓白纸,每一张上面都画着千奇百怪的画,白纸上铺着一只大画夹,颜料和画笔零散摆放着,就这么多东西。

清柏站在箱子面前,脸色不太好看,“你出去一套衣服都没带?”

“带的带的。”她急于证明,忙把书包拉链拉开,从里面掏出几件衣服。

一件稍厚的羊毛衫,两件薄T恤,两条裤子,连三套都凑不齐,他低头审视着许心,有点怀疑人生。

最后,什么也没说,举步去了厨房,他问:“晚上想吃什么?”

“你做吗?”她有些期待。

“要不你做?”清柏的气还没消,揶揄了她一句。

许心却当了真,撸起袖子走进厨房,洗了洗手,清柏配合地退到一边,看她如何操作。

许心拿起一只土豆,削了皮,开始切块,每块切得有两指粗。

清柏适时提醒她,“家里没有烤箱。”

许心拿着刀的手顿了一下,很认真地思考接下来要怎么做。

清柏站到她身后,覆上许心拿刀的手,另一只手用胳膊把她环在怀里,按住了土豆,熟练地把土豆块切成细丝。

切完了一块,清柏放下刀,“还不走?”

“哦,好。”她抽手回来,准备逃走,发现清柏仍是把她圈在怀里,没有让开,“那个……我……”

清柏望着怀里惊慌失措的许心,抬起了胳膊,那姑娘抓紧机会,跑得比兔子还快。

清柏暗自苦笑一声,他真的那么可怕?

用许心的脑回路思考问题,得出的结果一般是无解的,他低下头,继续切土豆丝。

菜很快做好了,清柏招呼她来吃饭,饭桌上他说了一句:“明天我要出趟差。”

“好。”许心松了一口气,立马答应,却怕自己看起来太高兴,有些不正常,于是试探性地问了一句,“那什么时候回来?”

“你能照顾好自己吗?”清柏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即使告诉她什么时候回来,她转头就会忘记,有什么用?

许心点点头,又补充了一个字:“能。”

她说话的时候,清柏正叼着筷子,看她的眼神和看桌子上面的食物的眼神没什么区别。

上一个问题对他来说不是疑问句,而是反问句,清柏继续吃饭,还顺带恐吓她:“最后一顿了,多吃点。”

许心有一种在吃断头饭的错觉,她又奋力扒了几口,才放下碗。

吃过饭,清柏端着碗进了厨房,嘱咐许心先去洗澡,“睡衣在柜子里,自己翻一套出来穿。”

她点点头,拉开卧室的衣橱,一开始还担心自己找不到,现在一打开,发现其中一洞都堆满了自己的衣服,左边一叠应该是从许家搬过来的,她出国前没能全带走,右边一叠都是新的,最上方放着两套睡衣,一套是绸面料子,一套棉布吊带。

许心选择了一下,拿走了棉布的。

她放了热水,把自己浸在浴缸里,昏黄暖热的浴室里浅浅升起一层水汽,听到外面熟悉的脚步声,她感觉自己在做梦。

平凡又害羞的蛤蟆一直爱慕天鹅,突然有一天天鹅上赶着要和癞蛤蟆在一起,蛤蟆的心情可以理解,大概是既开心又害怕。

俗语里蛤蟆是想吃天鹅肉的,可现实中许心从来没有见过,于是她自动脑补出了一个暗恋的故事。

有时她还会冒出更可怕的念头,也许二十岁那年,清柏拉着她去领结婚证的前一天,她从山坡上摔下来就一直没醒。

另一个世界,爸爸和哥哥正每天期盼着她能意识到自己在做梦,快点醒过来。

“许心,不要坐在浴缸里发呆,快点洗!”门外传来清柏的声音。

“噗通”一下,许心手里的肥皂吓得掉在水里,她忙把自己冲干净,穿上衣服出去了。

清柏也洗了澡,抱着书坐在她身边。

许心原本在画着什么,看到他惊讶地往旁边挪了挪,“我睡在你旁边吗?”

清柏翻开书,淡淡回了句:“要不你睡到我怀里?”

许心回来还没多久,清柏就不停地用一个又一个问题挑战着她的智商极限,很显然,这又是一个送命题,她乖乖闭嘴,继续低头画画。

这晚,清柏都没怎么睡,身边的人像个蚕宝宝般拱来拱去,闹得他心烦,半夜他还在身子下面掏出了一块被遗忘在床上的橡皮,很庆幸,不是铅笔或者小刀。

许心却睡得格外安稳,一醒来,清柏已经不见了。

3

清柏离开的第三天,许心才好像回归现实,有时站在衣柜前看着一排男式外套,还有种陌生感。

每天中午附近的私厨都会送来外卖,是清柏提前订好的,吃过饭,她就会趴在客厅的地毯上画画,稿子铺了一地。

许心想起在国外的时候,除了上课,一天也是这么过去的,可现在房子里有了另一个人的气息,若有若无地让她感到喜悦和心动。

许心突发奇想,拿了一盏小台灯钻到了衣柜里,狭小的空间充满了男式淡香水的味道,茶香混合着豆蔻香氤氲开来。她倚靠在角落,铅笔在白纸上轻轻摩擦,周遭的一切都很安心。

画纸上那只叫作台风的大鱼找到了一片能属于它的海洋,欢快地甩着尾巴。

许心还记得第一次见清柏,那天爸爸给她的小鱼苗死掉了,她用叶子包裹着小鱼埋在了大院里的白果树下,想着该给这个朋友留个纪念,当时还不会写字,于是,她拿起红砖头在水泥地上画了一条鱼。

身边凑过来一个人,看她一笔一划地画完,发表评论:“好丑。”

清柏在她身边蹲下,也挑了块砖头,画了两根交织的波浪线,线的末尾再连结起来,与许心那条圆圈组成的小胖鱼对比起来,简直是大艺术家和小学生的差异。

至少当时的许心,是这样想的。

自尊心受到了伤害,许心站起身要离开,清柏拉了拉她,“我教你呀。”

除了画鱼,后来清柏还手把手地教会了她很多事情,许心觉得他是除了爸爸外,最好最好的男人。

想着想着,许心就躺在那里睡着了。

不知过了多久,鼻尖处淡淡的香味变得浓烈起来,她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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